从东区搬过来不到一年,被通知这里要重建。真心不愿意折腾。60平米的老房子两个人住很安逸,重要的是我惧怕搬家。一个人的时候,搬家N多次,搬一次伤一次,而且是两败俱伤。一伤是我,另一伤是房子。所有的物件搬空后,房子伤了元气似的,比任何时候都灰败难看,那破败的样子又真实的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在此居住过。就像我最初的家,和爸妈爷爷奶奶还在一个院里的家,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才离开搬到新房子。而我的记忆里它早已模糊,没有具象,只记得一条自家织的绿白格相间的粗布床单,还是因为高中宿校时它被我用了三年。有时会梦到最初那个家,煤油灯火焰外的模糊,只不过一种气息了。后来我一个人搬来搬去的家,也都成焦外了,不润滑,也没德味,只是屎一样的模糊,连气息都不一样了。这和我最初那个家不同,我是不愿意去记得。
都说家是安全稳定的,这是鸡汤说法。在这样一个社会,家和人一样,随时都会完蛋。悲观主义的我认为家就是在无限远的焦点之外,模糊的不确定性,一切都会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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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存有很多这样的塑料袋,买菜以及各种家用时留下的,有时我就想,如果把我存的所有塑料袋一一的码在家里,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。我会不会被它们吃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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挨着卫生间的这堵墙是硬伤,搬过来时又重新粉饰了下,还是破相了,经常有沙子从那缝里流出来,沙漏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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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解冻肉,我都会想到尸体这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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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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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钱草好有生命力,每个月都有一批叶子黄死,再有一批叶子绿着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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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洗碗,洗着洗着它就成两半了。我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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